日记作者:程向莉采访记者:陈天一
2020年3月6日星期五
阴天,微风,第一次做党员突击队志愿者!
胡乱吃完午饭,急着去和队友交接班。在车库启动车时,竟然有些恍惚。这是真要出门吗?日常熟悉的启动开车,猛然间觉得有些陌生,定神数秒后出发。一路驱车开往学校,马路上空空荡荡的。
入附中门,查通行证,量体温,放行入校园。在社区党员群众服务中心门口,与黄忠、徐琼星和张明尧三位突击队战友碰面,兴奋和激动之情油然而起,连忙自拍合影。
张明尧是老队员了,带领我取防护服,将南区四栋分与我巡视,他自己挑重担,负责北区八栋。南区毗邻社区办公室,路口马路边站立着几位红马甲志愿者。这样的布局让人放心,断定不会出现蛮不讲理的人。
突击队志愿者的工作范围是巡查辖区楼栋,劝阻楼内人员外出,为居民提供志愿服务。突击队战友前期工作出色,身扛救援生活物资,舌战顽固坚持外出的居民。与他们相比,我下午的值守略显平淡。
南区值守的四栋是老房子,35栋、36栋和37栋并排而立,25栋在坡上马路一侧。午间大概是休息时间,三十五栋的狗寂然地躺在地上,三十六栋飘出老歌“涛声依旧”。如果不是疫情笼罩,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的岁月。
为了万无一失,我采取动静结合的策略。动即为巡视,检查四栋楼单元门的关闭情况;静为守住要害位置。守在路口下坡处,往下可以看到下面三栋的动静,往上可以望见坡上那栋楼的每个单元门。
整个下午都波澜不惊!除了几例尝试外出被我劝阻以外,这里显得平静祥和。想想劝阻的几例,好笑又心酸。一男子拿着大竹扫把,做扫地运动。劝他回去,他振振有理地说眼前三栋没有病毒。我开玩笑似地答了一句:病毒会飘下来的,回去吧。他看了看我,立马回去了。又有一对夫妇,并肩走过来,手里拿着一小袋垃圾,说是一道去丢垃圾。我劝他俩回去,外面不许溜达。他俩悻悻而归,嘴里嘟囔着管得真严。
六点下班,遇见一位老爷爷。他戴着口罩,拄着拐杖,颤颤巍巍地走过来。我走过去问道:老爷爷,你干嘛呢?去哪儿?他说回家,家就在坡下。我告诉他外面有传染病毒,赶快回去吧。老爷爷估计耳背,问我说啥。我又重复一遍,他明白了,点点头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心里一酸。
望望天,依然是阴天。天气预报明天天晴,樱花也快要盛开了吧!
小外采访
Q1:首先想问一下您第一次做党员突击队志愿者的感受如何,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加入党员突击队。
A1:第一感觉就像抗疫日记里说的一样,有点恍惚,“这真的是要出门了吗”,定定神,觉得“是的,我要去做志愿者,做该做的事情”。刚开始的时候,我的想法是:作为老师,呆在家里不出门,备好网课也是在尽自己的一份力。学校组织微信捐款时,我立马捐了款,虽然金额不是太高,但也是尽了一份力。后来看到学院里转发党员志愿者突击队报名通知时,我本想第一时间报名,但因家人值班需要用车,只好暂时作罢。后来得知突击队人手仍然不足,我便报名加入其中。其实加入突击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,就是做一点该做的事情,因为有那么多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努力,让事情变得好起来。就是这样一个比较简单的理由,没有其它特别宏大的理由。
Q2:现在疫情有所缓解,再加上确实在家隔离了比较长的时间,就像您值班时所遇见的一样,有许多人开始尝试外出,您怎么看待这种情况。
A2:我觉得还是不应该出去,因为现在还没有等到最后的胜利。我值班的时候,如果有人要出去,我一般会劝阻他,除非他是去办急事或是办与疫情相关的事情,比方说去单位值班的人。但是即使是这些人要出来,我也一定会检查他们的证明。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走好“最后的一公里”,坚持到最后。
Q3:结合您的值守经验,能否提醒一下大家,在当前日常生活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警惕的行为。
A3:结合我两次值守的经验来看,第一个要提醒的是还是希望大家尽量待在家里;第二,在外要尽量避免用手直接接触物品。例如,取快递时最好把手套也带上。第三,在外回家以后,不仅要立即清洗身体,手套、外套也要及时消毒晾晒。我认为对于疫情,我们在心理上没有必要过度恐慌,但是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要做到。
Q4:疫情结束以后,您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呢?
A4:可能因为职业原因,疫情对我的生活节奏影响不大。在疫情期间我也是读书、备课、教网课,疫情结束以后,我可能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。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所喜欢的。如果说最想做的事情,可能就是这段时间有好多美食吃不着,疫情结束后要去好好地吃一顿。上网课的话,虽然做了很多的尝试,但效果和实体课堂还是不太一样,我还是想回到我的实体课堂上去教我的学生,这也是想做的事情之一吧。另外的话就是与家人和同事之间,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,解封以后肯定是想见见真人,而不是仅能在网络上发发语音,听听声音。